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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国天眼”之父南仁东病逝他这20多年就专注一件事

中国财经界·www.qbjrxs.com 2017-09-24 11:17:27本文提供方:网友投稿原文来源:

9月17日,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发布讣告,我国著名天文学家、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,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项目——FAST工程首席科学家、总工程师,原北京天文台副台长南

9月17日,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发布讣告,我国著名天文学家、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,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项目——FAST工程首席科学家、总工程师,原北京天文台副台长南仁东先生于9月15日23点23分因病逝世,享年72岁。

此前的23年时间里,他从壮年走到暮年,把一个朴素的想法变成了国之重器,成就了中国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项目,被誉为“中国天眼”之父。如今,我们走近他执着的一生,缅怀南老,致敬科学精神!

在工作中

是中科院年龄最大院士候选人

FAST被誉为“中国天眼”,是具有我国自主知识产权、世界最大单口径、最灵敏的射电望远镜。利用这一世界最大的单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,人类有望观测脉冲星、中性氢、黑洞等等这些宇宙形成时期的信息,探索宇宙起源。

正因为在FAST建设方面的贡献,南仁东进入2017年中科院院士增选初步候选人名单。在2017年8月1日中科院公布共157人的院士增选初步候选人名单中,年龄最大的就是72岁的南仁东。

根据《中科院院士增选工作实施细则》规定,每次增选,每位院士最多推荐3名候选人,被推荐的候选人年龄一般不超过65岁。不超过65岁的候选人需要获得3名或3名以上院士推荐,且至少有2名院士所在学部与该候选人被推荐的学部相同方为有效。

对于65周岁以上的院士候选人,需要6名或6名以上院士推荐,且至少有4名院士所在学部与该候选人被推荐的学部相同方为有效。作为中科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、FAST工程总工程师兼首席科学家,南仁东在72岁进入院士增选候选人名单。这也是对他在天体物理领域科研工作的莫大认可。

看起来就像是个农村大爷

FAST总工程师助理兼反射面系统副总工姜鹏说,在FAST项目里,有人不懂天文,有人不懂力学,有人不懂金属工艺,有人不会画图,有人不懂无线电。“这几样你能懂一两个就算不错了,但偏偏南老师几乎都懂。这个庞杂巨大的射电望远镜项目就像是为他而生的。”

在FAST工程建设基地上,留着胡子、戴着工程帽的南仁东,看起来就像是个农村大爷,皮肤黝黑,夏天习惯穿着大裤衩骑自行车,只是鼻梁上的眼镜为他增加了些学究气息。

南仁东工作非常拼命。为了给自己减压,他特别喜欢抽烟。他的学生说:“如果碰到一件事情特别难,南老师会沉默,抽烟很厉害。那个时候,去他的办公室要戴防毒面具。”

生活中的南仁东非常喜欢画画。在学生看来,他的画作具有专业水准。南仁东在日本时,业余创作过油画《富士山》,至今仍挂在日本国立天文台内。

据同事描述,南仁东首次到荷兰射电天文研究中心ASTRON访问,以他那时的级别,还不够资格坐飞机,因此只能坐火车横穿西伯利亚,经苏联、东欧国家去荷兰。

过境苏联、东欧国家时,边防海关人员向他索要贿赂。南仁东本来带的钱就不多。给钱?那就买不起去荷兰的车票。不给?海关人员不放行。

结果,南仁东用剩下的一点钱,到当地商店买了纸、笔,在路边摆摊给人家画素描人像,居然挣了一笔钱,然后买票去了荷兰。

在生活中

把精力都留给“中国天眼”

洪亮的嗓音,如今变得嘶哑,曾跑遍大山的双腿也不再矫健。72岁的南仁东,把仿佛挥洒不完的精力留给了“中国天眼”——世界最大口径的射电望远镜FAST。某种程度上,他成就了FAST,FAST也成就了他。

1945年出生的南仁东,一生极富传奇色彩。从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毕业后,在东北的一个无线电厂一干就是十年。改革开放后,他代表中国天文台的专家曾在国外著名大学当过客座教授,做过访问学者,还参加过十国大射电望远镜计划。

自1994年起,南仁东一直负责FAST的选址、预研究、立项、可行性研究及初步设计。被誉为“中国天眼”的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(FAST)工程的发起者及奠基人。作为项目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,他负责编订FAST科学目标,全面指导FAST工程建设,并主持攻克了索疲劳、动光缆等一系列技术难题。

利用FAST,人类可以观测脉冲星、中性氢、黑洞等等这些宇宙形成时期的信息,还有就是用来捕捉外星生命的信号。

在怀念南仁东时,他的同事和学生们说,“南老师这20多年几乎没干别的,就专注在FAST工程这一件事情上。”

南仁东和FAST的缘分,要从1993年说起。那一年,日本东京召开国际无线电科学联盟大会,人们希望在全球电波环境恶化到不可收拾之前,建造新一代射电“大望远镜”。

时任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长的南仁东,一把推开代表中国参会的吴盛殷的门,直率地说:“咱们也建一个吧。”

那时的南仁东才回国三年,此前在日本国立天文台当客座教授,一天的薪水相当于国内一年。可当北京天文台需要他时,他立刻就回来了。

从此,他参与到FAST设计的每一个环节当中,参加每一次会议。成员在做决定之前都要来听听他的意见。

关键技术无先例可循、关键材料急需攻关、核心技术遭遇封锁……从选址到建成的22年时间里,南仁东带领老中青三代科技工作者克服了不可想象的困难,实现了由跟踪模仿到集成创新的跨越。

“什么也不做,那不是个事”

南仁东曾这样描述自己为什么为FAST这么拼命:“我谈不上有高尚的追求,没有特别多的理想,大部分时间是不得不做……人总得有个面子吧,你往办公室一摊,什么也不做,那不是个事。我特别怕亏欠别人,国家投了那么多钱,国际上又有人说你在吹牛皮,我就得负点责任。”

2016年9月,已罹患肺癌,并在手术中伤及声带的南仁东,不顾舟车劳顿,从北京飞赴贵州,在远处默默目睹经历了漫长成长岁月的“中国天眼”正式启用。

在他的注视下,这项雄伟的工程从此凝望太空、永恒坚守。或许某天,中国人就能代表人类接收到外星文明发出的讯号……

FAST项目副总工程师李菂说:“南老师的执着和直率最让我佩服。”

其实,被南仁东这种性格所感染的,又何止他一人。

当年考入清华大学后,南仁东为了自修英语(主修俄语),常一个人在公交车上学习,往往从始发站学到终点站。在自修英语期间,他整日抱着一本英语词典,背会一页就撕掉一页,直至脱离字典。

南仁东弟弟南仁刚的夫人回忆,当年哥哥回家探亲期间,一边哄着2岁的侄子,一边捧着英语书,即使侄子尿在了他身上他都不知觉,那股执着的学习劲头让她记忆犹新。

而当初为了在贵州选到最适合建造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的位置,南仁东白天黑夜不停地走访。以当时的道路条件,每天最多走1—2个。他晚上回到县城,白天再跋涉过来。

“时代造就了这样一个人”

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天文局局长张智勇在1994年工程选址时认识了南仁东。他回忆,南老师长期奔波于北京、黔南、平塘等地之间,平塘县的几十个候选台址他都亲自去考察。“没有路,他就拄着拐杖跟大家一起爬山。一身简朴的工作服,没有一点架子。”

当时,周边县里的人也几乎都认识南仁东,许多村民至今还记得,南仁东追着当地人较真发问的样子——“下雨了会不会有落石滚下来?”“这里天气到底怎么样?”

直到有一天,踏上大窝凼,这是一大片漏斗天坑群,像天然的巨碗。四周的青山抱着一片洼地,山上郁郁葱葱,几排灰瓦的木屋陈列其中,鸡犬之声不绝于耳。南仁东站在窝凼中间,兴奋地说:“这里好圆。”

初期勘探结束后,其他人大多回到了原先的工作岗位,只有南仁东满中国跑。为了寻求技术合作,他坐火车从哈工大到同济,再从同济到西安电子科技大学。

他还设法多参加国家会议,逢人就推销项目。“我开始拍全世界的马屁,让全世界来支持我们。”经历了艰辛的10多年,FAST项目总算渐渐有了名气。

2006年,中国科学院召开各院长会议,听取各个“十一五”大科学工程的立项申请汇报,南仁东在会上为FAST申请立项得到通过。

在最后的国际评审中,他用英文发言,由于提前把整篇稿子背了下来,评审最后,国际专家开玩笑说:“英文不好不坏,别的没说清楚,但要什么,他说得特别明白。”

2007年,国家批复FAST立项。2011年3月,村民搬迁完毕,FAST工程正式动工建设。开工那天,南仁东在洼地上,默默看着工人们砍树平地,他对身旁的工作人员说:“造不好,怎么对得起人家?”

南仁东其人,或许可以用他的助理姜鹏的一句话来概括:“时代造就了这样一个人。这个庞杂巨大的射电望远镜项目,就像是为他而生。”

文/新华网、中新网、《光明日报》图/新华社、网络

本文来源:责任编辑:李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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